正文_第64章预谋

“是最大承受了。”一个护士急忙回答,看来张医生在她心中的威望可不小。“几乎要提升到六十伏特加,要知道人的最大承受力也不能超过六十五伏。”

“小兄弟,求你帮我个忙行吗?”张医生终于注意到了一直站在哪看他进行急救的彭君。他随手丢掉了烟蒂,用脚踩灭火星。

“医生,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最好忽视我比较好,我是空气!”彭君有些慌张,他可是这件事的目击者。张医生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控诉是他害死冯明瑞的。

“他是警方的重点保护人质,站在他死了,我们都会被牵连到的。”张医生指了指这个病房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两个护士在内,这引的她俩有些仓促不安。

“重点保护的人质!”彭君心生疑惑,他不是交通局局长吗?一想到交通两个字,彭君就会联系到薛静云的车祸事件,接着是一连串的死人,一直延续着。看来,他也快死了。

“对呀,不知道原因,现在也不清楚原因。因而,我们三人的将来就交给你了。毕竟,你是目击者!”张医生费劲口舌给彭君理清了利害关系,并问清了彭君当时进来时的情况。“彭兄弟,等到警方隔离调查时,你就讲你是无意间听到病房里有响动,赶紧来的时候,病人已经休克了。”

片刻,走廊上传来慌乱紧促的脚步声,推门而入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年轻的警官。看他的肩章,军衔可不低。他的眼睛很小,眯成两条线,似乎有洞察人心的能力。他留着时髦的发型,眉毛被刘海隐约遮挡些,胡子邋遢,与他干净利落的打扮极不协调。也就是这一圈胡渣,显得他和蔼可亲,便于接触。

“你们好。我是上级派遣的刑事案件调查员张江松,暂时负责本市的所有命案事件。”张刑警伸出手与张医生握手,他不像彭君所见的其他警官一样比泥鳅还圆滑。

“哦哦,你好,我是负责病人身体状况及及时抢救的主治医生,张正坦。”张医生笑的很勉强,毕竟心情不太好,两人互相礼仪握手。张医生把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了张江松警官,警官亲自动手做了笔录,他身后的小跟班就闲暇。

“你是?”无事可做的跟班警员看到了站在一边同样闲站着的彭君,碰了碰身前的张警官,示意了一下。张警官也很快把目光移到了彭君身上,也问了同样的话。“你是?”

顿时,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彭君身上,他感觉很不自在。他看向小欢,发现小欢无奈的朝他摆摆手就隐进了墙壁里。真是太不讲义气了,毕竟是在取证。

“……其实,我是袁琦的儿子,我妈妈让我来看看病人的状况,我进来的时候……”彭君讲着朝张医生看了一眼,见到张医生对自己撒得慌还算满意。不过他是袁琦的儿子,还是让张医生心里捏了一把汗。“病人已经……休克了。”彭君讲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你可以选择撒谎,但你撒得每一个慌,都将作为陈堂供词!”张警官这句话明显是针对张医生讲的,他一定认为是张医生提前逼迫了彭君,“提醒一下,冯明瑞是我的表哥,他的死亡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讲完就朝病房外疾步离去,身后的警员愣了愣,急忙跟了出去。

彭君一脸无所事事的望了望惊魂未定的张医生,自讨没趣的出了病房。

“嘿,小兄弟。你妈妈真的是袁琦,袁医生?”张医生追问道。

“怎么,这跟你有关系吗?”讲完彭君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住个院还跟警察叔叔结了仇,郁闷,都是作出来的,不做作就不会死。

交通局工作楼三楼。

一个黑衣男子一瘸一拐地爬着楼梯,他的左腿明显中了刀伤,黑色西裤的大腿至脚腕都沾着血,还好是黑色的裤子。他来到三楼,举步维艰。

他在三楼最靠里面的一间工作室停下了,他敲了敲门。房间里很吵杂,隐约有划算的争执声。他腿部受伤,多少有些气愤,拳头紧握,又狠狠地砸了砸房门。之后是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

“谁呀,咂什么门呢?找死呀?”声音非常急暴,似乎要宰了门外的黑子男子。

“哦哦,张哥,是我呀。”黑子男子一听这震耳欲聋的怒吼,就知道是交通局的正局长张宏。他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之后满脸的凶煞眨眼间伪装成一副嬉皮笑脸,转变得极快。张宏这个懒人亲自开门,火气一定比较大。

“小套,你他妈的长胆子啦,还敢砸门。”门被张宏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是房间里浓郁的火锅香味,看来这三个畜牲又在办公室架火锅吃宵夜了。黑衣男子正是张宏的手下之一小套。他一抬头,迎面撞视到张宏那张令人极度厌恶的臭脸。他眉毛黑密,眼睛圆瞪着,嘴唇奇厚却包不住里面的黄牙。他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粗鲁人士,可偏偏他又是交通局局长,真是荒谬。

“不是,我哪敢冒犯您呀。张哥,你是不知道,唉。”小套讲着拍了拍左大腿的伤口,之后,他呲牙咧嘴详装很痛的样子。

“哎,小套,你的腿怎么搞的?”别看张宏人很粗鲁,倒是心很细,他一下就看到了小套黑色西裤上的血,顿时来了气。“小套,你讲是谁干的,他妈的,敢动老子的人,活腻了。”

“唉,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去陪一个学生妹逛街,本来就准备去开房把她睡了。谁知道一个学生从人群堆里冲出来,手里攥着一把匕首。哎呀,他一看就是计划好的阴谋,我一扭头。哎呦,这大腿上就挨了一刀子。那血就得止不住,我一把没逮住他,那学生扎我一刀就跑没影了。张哥,这还让我以后怎么出门把妹子呀。你得给我想想办法呀!”小套装的很像,连泪都挤巴出来了,他跟个小孩一样拉扯着张宏的胳膊袖子诉苦。

“别废屁,讲,是谁?那学生谁派来的?”张宏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着圈,瞪的浑圆的眼珠子不断闪烁着咄咄逼人的灵光。他脑袋瓜子在思索着,毕竟小套讲的事有点不符合逻辑,有那个学生敢当街掂刀子插人?突然他的头颇为警惕地往后缩了缩,仿佛突然顿悟道,“会不会是老刘那个王八蛋干的?肯定是他!他妈的,这家伙对老子有偏见,因而才动老子的人。妈的,敢在我太岁爷头上动土,哼,要不是高老板讲他还有用处,老子早就在警车上把他做掉了。”张宏把他的推理自言自语地讲了出来。只要一提及警局副局长老刘,他就心生恨意,恨不得将其手撕了。

“不是他。”小套怯生生的拉了拉张宏的衣袖,另一只手依旧搁在左腿的刀伤处。

“什么?不是,那还能是谁?”张宏一听此言,顿感颜面有失,他的推理竟然不对。他可能是太痛恨那个不与他同流合污的老刘,造成情绪波动较大。小套神色依旧,但嘴角挑起一抹坏笑。他笑张宏的愚蠢。

“张哥,扎我大腿的学生不是别人,正是前一阵子在星期八包子铺里的那个学生,高老板吩咐让我们弄死的那个……”小套结结巴巴地讲着,“对了,你忘了吗,叫什么彭君!”小套讲完以后,门前的张宏也陷入了沉思。他也知道,彭君这个学生不好对付,似乎一直有人在暗中帮助他。

“队长,那个小屁孩可不好对付呀,他好像跟那个薛静云有瓜葛。”房间内的胖子也忍不住开口讲话了,他讲的支支吾吾,一听就知道嘴里还有食物没咽下去。

“队长,先让小套进来吧,腿上挨了一刀可不好受,进来上点药消消毒。”瘦子也走到门口看小套大腿上的伤势。

“先进来吧!”张宏神色一凝,似乎有了什么阴谋诡计。他走进房,瘦子搀扶着小套关了门,也进来了。

办公室里乱七八糟,摆设跟个餐厅似的,四张办公桌像多余的废材一样靠墙壁闲置着。桌面上杂乱无章地堆放着各种东西,也有一些火锅调味料。角落的电视机正播着*光碟的激战情节。胖子从桌面上的一对文件夹里把遥控器抖了出来,抬手将声音调小了。房间中央的火锅炉里蒸腾着白烟,旁边放着的一个脱漆的小型号煤气罐,煤气罐上搁着一大摞*光碟。锅炉一圈铺着五六个垫子,还有几个吃火锅用的碗。

瘦子把小套扶坐在地上的圆垫子上,拿起碗筷给小套夹了些肉丸子。递给小套后又匆忙去立体空调旁的柜子里拿医药箱。

“小套,你知道那个学生的家在哪吗?”张宏抬头询问小套,他的食欲全无。

“我也不太清楚。”小套边讲边把黑色西裤慢慢褪掉,露出里面矫健的大腿。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肯定受过特殊训练。不过瘦子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小套的大腿,除了乌黑的腿毛外,赫然显现一条刀扎的伤口,血已经不流了,只是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不过,张哥,我在医院见过他……不不不,我昨天在车上,车子在医院门口时,我见到他在市中心医院的门口,还掂着东西。他的什么亲人肯定住院了。”瘦子用酒精给小套消毒,小套象征性地呻吟两声。这种小伤对于受过严格训练的他而言微不足道。

“医院!这就好办了。”张宏的眼珠子又翻动了起来,一个非常慎密的阴谋在他心里酝酿出来了。这个张宏之因而能在官场踏步青云,靠的就是狠心的计策,现在看来,彭君是他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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