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敢惹皇上?
“国丈..真的是朕的好国丈啊!”

“传朕的旨意,嘉定伯府吃穿用度一切全部由朕的国丈自己负责,朝廷不会再用一分钱在国丈府上!”

“另外,撤掉嘉定伯府内一切丫鬟侍从,给朕封死府门!一只鸟都不允许飞进去!”

...

朱由检面露凶光,眼神之中满满都是杀意。

周奎这一次无疑是借助周皇后的手。

摆了自己一道。

明摆着就差贴在朱由检耳边说。

“你看,你能拿我怎么办,你杀不了我,拿不了我,皇后永远都是我女儿..”

朱由检不信这个邪。

而刚刚准备下去传令的太监还未走远。

只听身后朱由检又一次开口大声喝道。

“查抄嘉定伯府所有银钱,既然他周奎想当赤脚小贩,朕就满足他!”

小太监连忙领命。

东厂的速度很快。

朱由检的旨意刚刚说出了口,内阁就以官书拟旨。

而厂卫和锦衣卫也是迅速的再一次云集到了嘉定伯府门口。

这一次东厂来的人。

还是上一次前来传旨的东厂厂卫。

“传旨...”

嘉定伯府中,周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内心忍不住一喜。

自己的女儿果然还是看不得自己这个亲爹受苦受罪..

..果然,这女儿没有白养。

想到这里,周奎不免又一次得意的笑了起来。

在他看来。

如今朱由检再次来旨的目的不就是为自己解除之前的禁足令。

所谓皇权在这一刻。

不也就是为自己服务的而已。

越想越得意的周奎摆弄着手中的佛珠,笑着说道。

“今天之后,咱周奎就再也不需要你这东西了..咱还是大明的国丈爷...”

随手将佛珠一抛...

重重磕在地上的佛珠顿时崩散开来。

放眼细看,才知那所谓佛珠只不过是路边走卒小贩卖的便宜货罢了...

不然以周奎的吝啬程度,怎能舍得..

...

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今天还是有这么多的厂卫和锦衣卫,但周奎以为是原来那些负责给自己看家护院的玩意今日全都见了光。

“真见鬼,这小皇帝原来准备了这么多人守着我这嘉定伯府...”

周奎嘴角拉得很高,尽管神色之中还带着谦恭。

毕竟他还得指望着朱由检的旨意....

来解除禁足令...

实则早已是充斥着不屑神色。

当然,这是在他看来..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大明嘉定伯府乃大明国丈府,国丈周奎乃外戚之首,理应为百官之表率,然因屡屡对家中欠缺管教,导致嘉定伯府惹得民怨四起,故而朕给予嘉定伯父子二人禁足家中,等待调查...”

听到这里,周奎还是满脸的骄横。

仿佛再说:“你皇帝小子说的再多,今天也得将自己放出去了不是?”

谁料,宣旨那人面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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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旨意还有下文。

“然今日调查清楚,嘉定伯藐视皇恩、作奸犯科、难当朝廷外戚之垂范、以下犯上、无视皇臣尊卑....”

周奎神色间已然有些慌张,跪在地上也有些瘫软起来。

而在一旁的东厂厂卫顿时眼明手快...

一把将即将瘫软的周奎扶了起来。

“跪好了!”

??

周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望了一眼..

那边宣旨可不停歇...

“故朕痛定思痛,为责促嘉定伯早日明自身之错、对其子严管严教,特从即日起,收回嘉定伯府食禄、府邸、存银、封地...封存嘉定伯府!”

原来..朱由检说的封管好嘉定伯府,一只鸟都不让飞进去的话在这里..收回府邸之后,不能再让周奎溜进去。

而在眼下,那为首的东厂厂卫双手合拢,稍稍整了整手中的圣旨。

“周奎,接旨吧..”

“你你你!居然敢直呼本国丈大名!你算个什么东西!”

啪!

一道通红的手掌印突然出现在了周奎的脸上。

只见一旁架起他的东厂厂卫开口说道:“你这老东西怎么还以为你是国丈爷呢?听清楚旨意了吗?皇爷说了,从今天开始所有和嘉定伯,和国丈爷有关系的东西都和你周奎没关系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是真的!”

之前被禁足家中,哪怕赐死自己的长子,周奎都没有眼下这般慌乱,因为朱由检如今这是明摆着要拿掉自己所有的家业啊。

这对视财如命的周奎而言。

无异于灭顶之灾,然而一旁的那宣旨厂卫没有继续等待下去。

将手中的圣旨往周奎的怀中一塞,便向一旁的厂卫传递了一个眼神。

原本搀扶周奎的厂卫..如今则是一把将周奎的头按在了地上,嘴中还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这老东西,还不磕头叩谢皇恩!”

“你们安敢如此!安敢如此啊!我女儿还是皇后,还是这大明皇后殿下啊!”

谁料一旁适时出现的一名小太监从别处走了出来,摇了摇头冲着周奎说道:“之前或许是,而今则未必..你这国丈,可真是将你的女儿坑害的好苦啊!”

说罢,神色之间还带着一缕追忆的模样。

似乎在冲着周奎说着:“你完了,你女儿被你害死了,皇爷如今可能要废后了!”

废后!?

难不成,朱由检这小皇帝真的要废后!

回想一下,朱由检这家伙连自己的长子都敢一丈白绫赐死,连自己这个大明国丈都敢禁足在家中不让动弹。

如今将自己的女儿废后,将自己一切全部收回。

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这世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原本以为不会发生的呢?

“啊啊啊!哈哈哈!”

周奎顾不上凌乱的发型,跪在地上磕了数个头后,又移了移位子向着皇宫内的方向磕了好几个头..

边磕头,边掉起了眼泪,:“爹..对不起你啊!”

“可爹,苦了半辈子,怎么能抵得住这国丈爷的日子,吃穿用度哪个不要钱...”

可如今说的再多,都已经迟了。

不多时,鱼贯而入的东厂厂卫就将周奎和他的小儿子两人丢在了闹市街头,随手丢下了几块龙元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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